一陣子不見了,因為許多的原因。
因為家裡的電腦壞了;因為上不到網;
因為工作實在忙得可惡;因為歌者遲些有show;
因為沒有什麼想說;因為懶得打字;
再走上來的原因,可能是有點孤獨。
媽媽做手術那天,我們剛好能在六時四十五分
趕到病房,望著媽媽的神態,真的累了。
相反爸爸遲了一點點,手術室的門關上後,我
們才在電梯裡看見他。那時剛好七時正。
後來我們去了飲茶,吃了不多的東西,看了一
份報紙,我還不斷上廁所。
媽媽說手術應會在大約十時完成,於是九時半
我們便坐在手術室前。那裡正在裝修,牆後不
斷傳來鑽牆的聲音。我心裡暗罵醫院這個精心
的安排,竟然在人心最亂的地方,加上最嘈吵
的聲音,有一刻想打人的衝動。
那時我只感受到時間在流走,我看見人、看見
電視、看見手推床、看見所有在眼前走過的東
西,但卻有點兒在發夢的感覺。一張床從手術
室推出來,不是。第二張,不是。第三張,不
是。不是。不是。不是...
已經差不多十一時。最壞的打算,我的心突然
冰了一下。是醫生或護士找不到我們嗎?是媽
媽已經從別個地方被推出來而我們不知道?是
有什麼突發的情況嗎?我想留心聽聽微微的廣
播聲,但我聽不到,因為破牆的聲太大了。我
又再一次想打人。
原來坐在手術室門外等待,是一種難耐的煎熬。
直至十一時,媽媽從手術室被推出來,我終於
看到她的面孔。(你知道我多害怕她的面孔是被
被子蓋著嗎?)那時我才的有種醒來的感覺,那
一刻才感覺到實在。
上到病房,她還未有醒過來。
這場仗,真的使她累壞了。
第一次的全身麻醉,已令她身體的機能嚴重的
退化,她能夠承受第二次嗎?真的夠苦。
她醒來,張開口說出第一句話,聲音很小很小,
"很辛苦..."。我知道。
她很辛苦、很痛、很口乾(麻醉藥的關係),但
卻沒法幫她。而且手術完後六個小時也是滴水
不能沾,只能替她用水抹抹嘴唇。真的很苦。
我唯有著她多睡一回,多睡一回,再多睡一回。
我很替她難過,卻沒有太大的傷感。
可能因為她仍能繼續和我說話,繼續張開眼睛
看著我,繼續呼吸。這已經是對我最大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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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情緒的起伏真的很大,而且壓力也很大。
工作一個接一個,完全沒有機會停下來。
舊的仍未處理,新的便已接著來。但不代表
舊的可以擺在一旁,只代表你要一併完成。
有一兩晚,睡在床上,但心仍在想著工作。
實在有點分身乏術。
所以,這陣子的精神真的差了。
所以,我不知如何開口說關於自己的近況。
在主日學時,一說便謊了。原來心裡藏了很
多孤獨。有一晚回到家,情況還有一點失控。
嚇壞了家中那位。
忙碌仍會繼續。
下星期要放假幾天照顧媽媽,工作自然會堆
積起來。每一項也是重要,每一日也是死線,
我可以喘一口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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